第142章 舆论发酵进行时
第142章舆论发酵进行时
义银吃饱喝足，与许星回了家。许星带回家的冰激凌，受到悠悠的热烈欢迎，连义银这个爸爸都被抛在一边。
累了一天的义银，虽然在事后睡过一觉，但此时依然感觉疲惫不堪，稍稍哄了哄孩子，就忍不住埋头睡觉去了。
这一夜，义银睡得很香，但有些人是睡都睡不着了。
就在和睦集团网络信息安全办公室的发布会之后，一则由岛国著名心理学家一色千代发布的公开信，引发了新一波舆论关注。
在信中，旅居天朝的学者表达了对天朝文化的仰慕，并对现在网上正在发生的义银**门事件极度困惑。
在八名著名学者共同背书的这份公开信内，一色千代坦然说明义银是自己的病患。
并阐述了自己对义银所患性别认知错乱，自毁倾向这类严重心理疾病的理解和同情。
在得到任天行游戏公司授权之后，一色千代从正面证明了义银的病情由来，是妻子车祸死亡之后，独自扶养孩子的巨大精神压力。
在一色千代看来，拥有五千年传统美德的天朝文化，网络舆论竟然会对义银这样的苦命男人竭力进行荡夫羞辱，让她感到非常震惊。
这封公开信在当晚掀起了轩然大波，历来喜欢对岛国人的道德水准指手画脚的天朝网民被深深刺痛了自尊心，各类言论层出不穷。
有人辱骂一色千代多管闲事，赶快滚回岛国。也有人谴责义银生病了不找天朝医院，竟然找岛国人看病。
但这些不理智的言论始终占不到上风，大多数沉默又理性的网民开始发声，为义银说一句公道话。
就在这个舆论交锋剧烈的档口，大量以义银为模板的换头*秽视频，忽然在网上迅速传播开，进一步发酵了舆论。
网络信息安全办公室与三观正的广大网民，感觉被幕后黑手严重冒犯，愤怒的舆情终于开始反转。
———
天鹅游戏，总经理办公室。
郭总左手拿着纸巾，颤颤巍巍擦着额头上不断冒出来的汗水。她的右手提着电话，电话里正不断传出骂人的话来。
“老郭，你到底在搞什么东西！
我都和你说了，和睦集团的网络信息安全办公室已经关注到这件事，让你尽快收手。
伱倒好，搞出这么大的烂摊子来，现在要怎么收场！”
郭总苦笑道。
“请您相信我，这件事真的不管我的事！
您刚给我打了电话，我就马上要求所有的水军删除视频，撤回发言，总之是消除一切痕迹。
我怎么敢跟和睦集团对着干呢？请您一定要相信我！”
电话那头的人冷哼一声。
“我相信你有什么用？
整整一个T，一万五千分钟的视频，忽然从查不出的隐秘渠道流出来，你觉得和睦集团会怎么看待这件事？
我们白天鹅集团是不是翅膀硬了？不把和睦集团的话当回事了？已经敢于挑衅和睦集团了？
你呀，是在找死！”
郭总吓得面色发白，就差指天发誓，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
“但这件事真不是我干的，肯定是谁在背后捣鬼，想置我于死地！
和睦集团也是守法的正规企业，她们没有证据，总不能冤枉好人吧？”
“哼，冤枉好人？
一万五千分钟的换头假视频啊，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做出这么多制作精良的视频，那是一般程序员能赶出来的吗？
也就是我们白天鹅，才养的起这种大神程序员或者团队作战，和睦集团不怀疑我们，难道怀疑任天行游戏公司？
你说有人在背后搞鬼，你有证据吗？至于和睦集团认准了你有问题，有没有证据重要吗？
你这些年经营公司，就没做过一件违法的事吗？只要和睦集团较真，有的是办法送你去坐牢！”
郭总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几乎是哀求道。
“您想想办法，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电话那头显然对郭总的不识趣感到了厌烦，呵斥道。
“够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总裁已经给我打了电话，这件事是你自作主张，所以必须由你自己扛下来，不能连累到集团声誉。
你有空在我这里干嚎，不如赶紧想想办法，找人把事情扛起来，你也好少蹲几年牢房。
还有，你要是够聪明，就别动歪脑筋。攀咬到我身上，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好自为之吧。”
对方说完就挂了电话，郭总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忍不住狠狠把手机砸了出去。
“混蛋！你不就是担心我会连累你嘛！特么的！你也不是好东西！”
郭总发了一阵脾气，最后颓唐坐在老板椅上，喘着粗气。
她的脑子极速运转起来，为今之计，只有让钱致来当这个主谋，自己的罪责才会比较轻。
钱致，你个小混蛋害苦了我！
———
早晨三点，一档全新的综艺节目，歌手的夏天，正在录制现场。
因为要在一天内录制完所有歌手的内容，所以从早晨三点起，现场就开始忙起来。
预计要经过十二到十四个小时的紧张录制，第一轮的内容才能全部录完，然后被剪切成综艺节目。
此时，外面的天色还未亮。
昨晚刚和义银分开的林清婉与她的搭档，在舞台上边弹边唱，她们弹唱的正是那首老男孩。
听完整首歌，两人一起对嘉宾席鞠躬。
嘉宾席上，作为节目主办人以及热场主持人的马西，她拿起话筒问道。
“我有一个问题，工作人员刚才告诉我，你们本来应该不是要唱这首歌，对吗？”
台下传来观众的惊呼声，嘉宾席上的几人也是面露诧异。
马西是爱偶艺平台著名的综艺节目制作人，曾经制作出好几档脍炙人口的综艺节目。
这次她攒局搞了这个歌手的夏天，吸引了很多有实力的歌手前来参与，在这么激烈的竞争中，竟然有人敢临时改歌，不怕被淘汰吗？
内向的林清婉还是不习惯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话，她淡淡看了眼身边的搭档。
她的搭档阿仁笑嘻嘻说道。
“yes，我们临时改了。”
马西点点头，问道。
“你们是怎么想的？
因为你们临时改歌，所以我们的舞台效果，背景音乐都没办法跟上，你们只能自弹自唱。”
阿仁指着马西说道。
“ok，这是一个好问题。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昨晚，清婉出去了一趟，回来和我说，听到一首好歌，然后她就唱给我听了。
我听完之后，感觉verygood，然后她问我，今天要不要唱这首，我就犹豫了。
我觉得，这首歌比我们原来准备好的那首歌更适合这个舞台，就同意了。
然后我们两个赶紧把歌曲的前奏间奏都写出来。。”
马西愕然打断道。
“等一下，你们是刚才写出来的前奏间奏？”
阿仁无奈耸耸肩。
“没办法，清婉只是听了两遍清唱，我们没有调子，都是现编的。”
马西倒吸一口冷气，虽然她身边的专业音乐人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但马西心里清楚，这也许是个不错的节目爆点。
她兴致勃勃继续问道。
“你们好厉害，刚编的曲子就敢拿出来唱。”
阿仁得意洋洋道。
“当然，我们非常厉害的。”
马西笑道。
“林清婉，你不说几句吗？”
阿仁把麦克风凑到林清婉面前，林清婉淡然道。
“阿仁，话唠。”
台下传来一阵观众的哄笑声，阿仁毫不尴尬得笑起来。
“我是我们组合的发言人。”
马西又把话题拉了回来，说道。
“这首歌的确很容易引起共鸣，我刚才就想起我的校园时光，相信很多现场的观众都有和我一样的感觉，对不对？”
“对！”
马西问道。
“请问一下，这首歌的创作者是谁？能给我们介绍介绍吗？”
台上，林清婉拿过阿仁手上的话筒，冷冷说道。
“歌曲的创作者已经过世了。”
马西一窒，干笑道。
“可惜了，天妒英才。”
林清婉继续说道。
“我一开始，也以为这首歌是一首女人歌，唱出了女人的心酸。
但直到我听了两遍之后，才发现这是一首男人创作的歌曲，歌词说的是四方少年，不是四方少女。
而那位在我面前唱出这首歌的男士，也正是遭受挫折的苦命人。”
马西浑身的汗毛几乎要竖起来，她潜意识里感觉到，这个节目的大热点要来了，她追问道。
“这是一首男人歌吗？我一直以为男人歌都是那种情情爱爱，缠绵悱恻的歌曲。
对不起，我不是歧视男性，我只是觉得男人更加感性，更善于创造那些情感细腻的歌曲。
没想到，这么一首充满沧桑感的励志歌曲，会是一首男人歌，真是不可思议。”
林清婉接过马西的话头，坦然说道。
“我昨晚因为登台之前的紧张，睡不着，就随便找了个广场唱歌。
然后，一个男人出现在我面前，带着一脸的疲惫与伤感。
我问他，你想不想唱歌，唱歌很解压。
他就清唱了这首老男孩。
说实话，他唱的不好，走调，破音，但他的情绪非常饱满，让我深深被他所吸引。”
马西笑道。
“那他是不是长得很帅？”
林清婉很认真的点头。
“帅，比焦恩俊更帅。”
一听说是个帅哥，全场的气氛更加热烈，女人们都是会心一笑。
马西笑道。
“那你有没有留个飞信？毕竟你这一唱，他跟着也出名了，他还得感谢你呢。”
林清婉摇摇头，面色肃然。
“没有，我当时只希望社会舆论能够宽容得对待他，不要让他和这首歌的创作者一样，遗憾离世。
他的名字叫做义银，你们中很多人应该都听说过他。
我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今天在这里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大家，他真的真的是个很好的男人，我甚至觉得这首歌就是他创作的。
他在我面前犹豫着叹息，创作者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让我莫名得感到心疼。
我当时就在想，网上的那些话是否对他公平，是否正在扼杀一个男人生活的希望。
我将这首老男孩带到这个舞台，是希望让更多的人听到。让更多的人知道，曾经有一个才华横溢的创作者，写了一首好歌。
谢谢大家。”
———
节目制作的间隙，马西走进剪切工作室，对负责人说道。
“今天要发出的预告片，再让我看一次。”
剪切负责人点点头，打开一台笔记本，调出其中一个视频，放给马西看。
马西一边坐下看视频，一边喝着水，抓紧休息。录制工作将在十五分钟后继续进行，她的时间非常紧张。
把一分钟左右的预告片又看了一遍，马西不满得摇摇头，说道。
“中规中矩，没什么吸引力。”
国内综艺节目内卷的厉害，音乐类节目更是层出不穷，想要在一众同质化的节目中脱颖而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马西作为最优秀的综艺节目制作人，她凭借着敏锐的感觉，已经抓到了一丝节目爆热的可能性。
她说道。
“刚才录制的那个组合，把她们那首老男孩，还有她们表演之后的互动环节剪一剪，争取在中午十二点之前完成。
然后，和预告片一起放出去，就当是第二预告片。”
剪切负责人刚才也在现场，看到了整个流程，她迟疑道。
“新预告片？老板，义银**门的事情现在闹得很大很复杂，我们去蹭这个热点，万一蹭出麻烦来。。”
马西笑道。
“如果过几天再放出预告片，那就是我们主动蹭热点，出了麻烦是我们倒霉。
但现在，网上舆论还没有彻底发酵，那个林清婉的确和义银有过接触，那首歌也是很励志的类型，我们为什么不利用起来？
我刚才已经仔细考虑过了，不管是林清婉临时换歌这件事，还是这首男人沧桑励志的歌曲本身，都充满了正能量。
我们不会踩线，反而有可能得到很大的关注和好感。
你选几段最好的，然后做成预告片，争取控制在一分钟之内，既有内容，也要留下悬念，回头我再来看看，争取中午十二点发出去。”
剪切负责人点点头。
“剪切没问题，我只是担心这么做会得罪白天鹅集团。”
马西摇头道。
“得罪白天鹅集团，最多让平台帮我们擦擦屁股。但要是节目不愠不火，你我以后的日子都不好过。”
马西也是无奈，随着她几档节目的成功，投资人给她的资源越来越多，但对她的期待也越来越高。
一档成功的节目能够延续她的神话，而一档失败的节目会直接让她失去大半资源，甚至跌得爬不起来。
这会儿，马西满脑子都是让节目火，爆，炸，至于白天鹅集团怎么想，已经顾不上了。
白天鹅集团又不是和睦集团，没那么可怕，不至于吓得马西连节目都不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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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银吃饱喝足，与许星回了家。许星带回家的冰激凌，受到悠悠的热烈欢迎，连义银这个爸爸都被抛在一边。
累了一天的义银，虽然在事后睡过一觉，但此时依然感觉疲惫不堪，稍稍哄了哄孩子，就忍不住埋头睡觉去了。
这一夜，义银睡得很香，但有些人是睡都睡不着了。
就在和睦集团网络信息安全办公室的发布会之后，一则由岛国著名心理学家一色千代发布的公开信，引发了新一波舆论关注。
在信中，旅居天朝的学者表达了对天朝文化的仰慕，并对现在网上正在发生的义银**门事件极度困惑。
在八名著名学者共同背书的这份公开信内，一色千代坦然说明义银是自己的病患。
并阐述了自己对义银所患性别认知错乱，自毁倾向这类严重心理疾病的理解和同情。
在得到任天行游戏公司授权之后，一色千代从正面证明了义银的病情由来，是妻子车祸死亡之后，独自扶养孩子的巨大精神压力。
在一色千代看来，拥有五千年传统美德的天朝文化，网络舆论竟然会对义银这样的苦命男人竭力进行荡夫羞辱，让她感到非常震惊。
这封公开信在当晚掀起了轩然大波，历来喜欢对岛国人的道德水准指手画脚的天朝网民被深深刺痛了自尊心，各类言论层出不穷。
有人辱骂一色千代多管闲事，赶快滚回岛国。也有人谴责义银生病了不找天朝医院，竟然找岛国人看病。
但这些不理智的言论始终占不到上风，大多数沉默又理性的网民开始发声，为义银说一句公道话。
就在这个舆论交锋剧烈的档口，大量以义银为模板的换头*秽视频，忽然在网上迅速传播开，进一步发酵了舆论。
网络信息安全办公室与三观正的广大网民，感觉被幕后黑手严重冒犯，愤怒的舆情终于开始反转。
———
天鹅游戏，总经理办公室。
郭总左手拿着纸巾，颤颤巍巍擦着额头上不断冒出来的汗水。她的右手提着电话，电话里正不断传出骂人的话来。
“老郭，你到底在搞什么东西！
我都和你说了，和睦集团的网络信息安全办公室已经关注到这件事，让你尽快收手。
伱倒好，搞出这么大的烂摊子来，现在要怎么收场！”
郭总苦笑道。
“请您相信我，这件事真的不管我的事！
您刚给我打了电话，我就马上要求所有的水军删除视频，撤回发言，总之是消除一切痕迹。
我怎么敢跟和睦集团对着干呢？请您一定要相信我！”
电话那头的人冷哼一声。
“我相信你有什么用？
整整一个T，一万五千分钟的视频，忽然从查不出的隐秘渠道流出来，你觉得和睦集团会怎么看待这件事？
我们白天鹅集团是不是翅膀硬了？不把和睦集团的话当回事了？已经敢于挑衅和睦集团了？
你呀，是在找死！”
郭总吓得面色发白，就差指天发誓，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
“但这件事真不是我干的，肯定是谁在背后捣鬼，想置我于死地！
和睦集团也是守法的正规企业，她们没有证据，总不能冤枉好人吧？”
“哼，冤枉好人？
一万五千分钟的换头假视频啊，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做出这么多制作精良的视频，那是一般程序员能赶出来的吗？
也就是我们白天鹅，才养的起这种大神程序员或者团队作战，和睦集团不怀疑我们，难道怀疑任天行游戏公司？
你说有人在背后搞鬼，你有证据吗？至于和睦集团认准了你有问题，有没有证据重要吗？
你这些年经营公司，就没做过一件违法的事吗？只要和睦集团较真，有的是办法送你去坐牢！”
郭总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几乎是哀求道。
“您想想办法，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电话那头显然对郭总的不识趣感到了厌烦，呵斥道。
“够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总裁已经给我打了电话，这件事是你自作主张，所以必须由你自己扛下来，不能连累到集团声誉。
你有空在我这里干嚎，不如赶紧想想办法，找人把事情扛起来，你也好少蹲几年牢房。
还有，你要是够聪明，就别动歪脑筋。攀咬到我身上，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好自为之吧。”
对方说完就挂了电话，郭总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忍不住狠狠把手机砸了出去。
“混蛋！你不就是担心我会连累你嘛！特么的！你也不是好东西！”
郭总发了一阵脾气，最后颓唐坐在老板椅上，喘着粗气。
她的脑子极速运转起来，为今之计，只有让钱致来当这个主谋，自己的罪责才会比较轻。
钱致，你个小混蛋害苦了我！
———
早晨三点，一档全新的综艺节目，歌手的夏天，正在录制现场。
因为要在一天内录制完所有歌手的内容，所以从早晨三点起，现场就开始忙起来。
预计要经过十二到十四个小时的紧张录制，第一轮的内容才能全部录完，然后被剪切成综艺节目。
此时，外面的天色还未亮。
昨晚刚和义银分开的林清婉与她的搭档，在舞台上边弹边唱，她们弹唱的正是那首老男孩。
听完整首歌，两人一起对嘉宾席鞠躬。
嘉宾席上，作为节目主办人以及热场主持人的马西，她拿起话筒问道。
“我有一个问题，工作人员刚才告诉我，你们本来应该不是要唱这首歌，对吗？”
台下传来观众的惊呼声，嘉宾席上的几人也是面露诧异。
马西是爱偶艺平台著名的综艺节目制作人，曾经制作出好几档脍炙人口的综艺节目。
这次她攒局搞了这个歌手的夏天，吸引了很多有实力的歌手前来参与，在这么激烈的竞争中，竟然有人敢临时改歌，不怕被淘汰吗？
内向的林清婉还是不习惯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话，她淡淡看了眼身边的搭档。
她的搭档阿仁笑嘻嘻说道。
“yes，我们临时改了。”
马西点点头，问道。
“你们是怎么想的？
因为你们临时改歌，所以我们的舞台效果，背景音乐都没办法跟上，你们只能自弹自唱。”
阿仁指着马西说道。
“ok，这是一个好问题。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昨晚，清婉出去了一趟，回来和我说，听到一首好歌，然后她就唱给我听了。
我听完之后，感觉verygood，然后她问我，今天要不要唱这首，我就犹豫了。
我觉得，这首歌比我们原来准备好的那首歌更适合这个舞台，就同意了。
然后我们两个赶紧把歌曲的前奏间奏都写出来。。”
马西愕然打断道。
“等一下，你们是刚才写出来的前奏间奏？”
阿仁无奈耸耸肩。
“没办法，清婉只是听了两遍清唱，我们没有调子，都是现编的。”
马西倒吸一口冷气，虽然她身边的专业音乐人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但马西心里清楚，这也许是个不错的节目爆点。
她兴致勃勃继续问道。
“你们好厉害，刚编的曲子就敢拿出来唱。”
阿仁得意洋洋道。
“当然，我们非常厉害的。”
马西笑道。
“林清婉，你不说几句吗？”
阿仁把麦克风凑到林清婉面前，林清婉淡然道。
“阿仁，话唠。”
台下传来一阵观众的哄笑声，阿仁毫不尴尬得笑起来。
“我是我们组合的发言人。”
马西又把话题拉了回来，说道。
“这首歌的确很容易引起共鸣，我刚才就想起我的校园时光，相信很多现场的观众都有和我一样的感觉，对不对？”
“对！”
马西问道。
“请问一下，这首歌的创作者是谁？能给我们介绍介绍吗？”
台上，林清婉拿过阿仁手上的话筒，冷冷说道。
“歌曲的创作者已经过世了。”
马西一窒，干笑道。
“可惜了，天妒英才。”
林清婉继续说道。
“我一开始，也以为这首歌是一首女人歌，唱出了女人的心酸。
但直到我听了两遍之后，才发现这是一首男人创作的歌曲，歌词说的是四方少年，不是四方少女。
而那位在我面前唱出这首歌的男士，也正是遭受挫折的苦命人。”
马西浑身的汗毛几乎要竖起来，她潜意识里感觉到，这个节目的大热点要来了，她追问道。
“这是一首男人歌吗？我一直以为男人歌都是那种情情爱爱，缠绵悱恻的歌曲。
对不起，我不是歧视男性，我只是觉得男人更加感性，更善于创造那些情感细腻的歌曲。
没想到，这么一首充满沧桑感的励志歌曲，会是一首男人歌，真是不可思议。”
林清婉接过马西的话头，坦然说道。
“我昨晚因为登台之前的紧张，睡不着，就随便找了个广场唱歌。
然后，一个男人出现在我面前，带着一脸的疲惫与伤感。
我问他，你想不想唱歌，唱歌很解压。
他就清唱了这首老男孩。
说实话，他唱的不好，走调，破音，但他的情绪非常饱满，让我深深被他所吸引。”
马西笑道。
“那他是不是长得很帅？”
林清婉很认真的点头。
“帅，比焦恩俊更帅。”
一听说是个帅哥，全场的气氛更加热烈，女人们都是会心一笑。
马西笑道。
“那你有没有留个飞信？毕竟你这一唱，他跟着也出名了，他还得感谢你呢。”
林清婉摇摇头，面色肃然。
“没有，我当时只希望社会舆论能够宽容得对待他，不要让他和这首歌的创作者一样，遗憾离世。
他的名字叫做义银，你们中很多人应该都听说过他。
我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今天在这里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大家，他真的真的是个很好的男人，我甚至觉得这首歌就是他创作的。
他在我面前犹豫着叹息，创作者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让我莫名得感到心疼。
我当时就在想，网上的那些话是否对他公平，是否正在扼杀一个男人生活的希望。
我将这首老男孩带到这个舞台，是希望让更多的人听到。让更多的人知道，曾经有一个才华横溢的创作者，写了一首好歌。
谢谢大家。”
———
节目制作的间隙，马西走进剪切工作室，对负责人说道。
“今天要发出的预告片，再让我看一次。”
剪切负责人点点头，打开一台笔记本，调出其中一个视频，放给马西看。
马西一边坐下看视频，一边喝着水，抓紧休息。录制工作将在十五分钟后继续进行，她的时间非常紧张。
把一分钟左右的预告片又看了一遍，马西不满得摇摇头，说道。
“中规中矩，没什么吸引力。”
国内综艺节目内卷的厉害，音乐类节目更是层出不穷，想要在一众同质化的节目中脱颖而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马西作为最优秀的综艺节目制作人，她凭借着敏锐的感觉，已经抓到了一丝节目爆热的可能性。
她说道。
“刚才录制的那个组合，把她们那首老男孩，还有她们表演之后的互动环节剪一剪，争取在中午十二点之前完成。
然后，和预告片一起放出去，就当是第二预告片。”
剪切负责人刚才也在现场，看到了整个流程，她迟疑道。
“新预告片？老板，义银**门的事情现在闹得很大很复杂，我们去蹭这个热点，万一蹭出麻烦来。。”
马西笑道。
“如果过几天再放出预告片，那就是我们主动蹭热点，出了麻烦是我们倒霉。
但现在，网上舆论还没有彻底发酵，那个林清婉的确和义银有过接触，那首歌也是很励志的类型，我们为什么不利用起来？
我刚才已经仔细考虑过了，不管是林清婉临时换歌这件事，还是这首男人沧桑励志的歌曲本身，都充满了正能量。
我们不会踩线，反而有可能得到很大的关注和好感。
你选几段最好的，然后做成预告片，争取控制在一分钟之内，既有内容，也要留下悬念，回头我再来看看，争取中午十二点发出去。”
剪切负责人点点头。
“剪切没问题，我只是担心这么做会得罪白天鹅集团。”
马西摇头道。
“得罪白天鹅集团，最多让平台帮我们擦擦屁股。但要是节目不愠不火，你我以后的日子都不好过。”
马西也是无奈，随着她几档节目的成功，投资人给她的资源越来越多，但对她的期待也越来越高。
一档成功的节目能够延续她的神话，而一档失败的节目会直接让她失去大半资源，甚至跌得爬不起来。
这会儿，马西满脑子都是让节目火，爆，炸，至于白天鹅集团怎么想，已经顾不上了。
白天鹅集团又不是和睦集团，没那么可怕，不至于吓得马西连节目都不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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