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四乐章（2）
泰特不是爱德华，要是连乔安娜眼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思都读不出来，他过去的几十年粮食都算白吃了。
摸了摸鼻子，调整下心态，泰特的脸部表情又一次回归自然。他翘着脚，手里拿着卷饼边啃边问:“左右你们不会轻易放我走，那还不如早点结束。说吧，你们想知道什么？”
“嗯？怎么突然那么乖？”玛姬察觉到了异常，直奔主题道，“今天的黑手党有什么事吗？”
泰特双眼看着天花板:“没事啊，一如往常。”
玛姬拍桌:“没事你会这么晚不吃晚饭？”
泰特不敢得罪这位大小姐，柔声道:“我家有点私事，不好和大小姐直言呐！”
“你的私事可以找我讨论啊。”坐在泰特一侧的爱德华顺势拦住对方的肩，“乡里乡亲理当互相帮助，我肯定帮你。再说了，老乡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尼克手里的薯条险些捅到鼻孔处。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玛姬问得太过直白，爱德华不够熟练，尼克的形象一塌糊涂，唯一剩下的人好像就只有她自己了。
一杯全是冰，完全不见可乐踪影的可乐重重放在尼克的面前，乔安娜加重语气道:“抱歉泰特先生，这个人的酒还没醒透，我替他道歉。那边那位卖弄风骚的，这是给你的特制醒酒水，是男人给我干了。”
尼克笑得如阳光般灿烂，泰特吓得眼皮直跳。
富婆不愧是富婆，有钱人的想法普通人看也看不透。
“我是乔安娜。”乔安娜自报家门道，“泰特先生，今日两次遇见你是种缘分，我不爱做勉强人的事，所以接下来的事你想回答就回答，不回答我也不会多问。”
泰特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警惕:“乔安娜小姐是个爽快人，不知有何赐教。”
乔安娜挂着鲜有的笑容问道:“史密斯家晚上八点以后会贩卖一些打折食物，泰特先生的私事难道是金钱方面的困扰？”
泰特嚼着卷饼不说话。
乔安娜/心理学（出目/检定）:？？/75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分钱逼死英雄汉也是常有的事。”乔安娜继续说道，“只是有些人值得追随，有些人不过是沾了点光的臭鱼烂虾。敏感时期，人人自危，泰特先生不想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状况吗？”
泰特眯眼:“你不是黑手党，为什么知道那么多？”
乔安娜微微一笑:“我还知道更多你以为我不知道的事。让我猜猜今天导致你心绪不宁的原因……嗯，艾萨克和弗朗西斯卡正式决裂了。”
泰特暗骂了一句，眼中流露着不可置信:“神了，你难道会读心术？”
哪儿有那么多读心术，他们今天刚把艾萨克海扁一顿，泰特又在这个时候杀出来，意大利人那儿多半出大事了。那个给玛姬信的特使还不会这么快亮出底牌，法比奥的影响力也不足以动摇泰特，唯一的可能性只能是弗朗西斯卡和艾萨克的矛盾激化了。
“上帝给我打开了一扇窗，我得物尽其用。”乔安娜故作神秘地说了一半的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泰特先生苦恼的事情或许我可以帮你，只是不知泰特先生愿不愿意给我这个面子？”
已经动摇了一大半的泰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这……不好办啊。”
就差临门一脚胜利就在眼前，乔安娜半怀柔半逼迫地劝说道:“忠诚要留给值得追随的人，弗朗西斯卡已经为自己错误的决定付出了代价，泰特先生难道也想步他后尘吗？”
乔安娜/说服（出目/检定）:20/70（成功）
最后一口卷饼咽下肚，冰镇可乐还在咕嘟咕嘟冒着气泡。一滴汗水沿着胡茬滴落，泰特双手放在桌上彻底认输。
“乔安娜小姐，我认输。”泰特好笑地摇了摇头，“能把这小子驯服得服服帖帖，我就在想你得是哪路神仙。现在一看，你果然不是一般人，好吧，你想知道黑手党什么事？”
“我想听听他俩决裂的大致经过。”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还需要再说一遍？”泰特搞不懂乔安娜的想法，回忆着道，“今天艾萨克回来得很晚，出去四个人回来三个，一个重伤昏迷，一个后脑勺被人打了，至于艾萨克自己也不容乐观。”
“弗朗西斯卡是反对艾萨克私下找你们算账的，特别是他带着一身伤回来的时候，弗朗西斯卡更是以此举有损黑手党为由当众批评了他一顿。”
“艾萨克和弗朗西斯卡有过节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惨败而归非但没有得到同僚的支持，还挨了一顿批，结果你猜怎么着？他当场问弗朗西斯卡是不是背叛了法比奥！”
“弗朗西斯卡自然不会回答这种荒谬的问题，又一次强调特使现在在沃特镇，让他管好自己和自己的部下，莫要横生枝节。艾萨克觉得自己被骗了，撂下狠话要找法比奥要个说法。”
“说来也是搞笑，手下的两员大将吵得不可开交，法比奥还能安心躺在温柔乡里起不了床。要不是艾萨克冲进去把他摇醒，他还能再躺几个小时。”
玛姬听得专心致志，双手托腮眼睛瞪得大大的:“艾萨克居然看到了那么珍贵的现场，我也想看……”
“大小姐，你的口味挺特别的。”泰特被父女俩奇怪的品味整得无言以对，“总之三人聚集在法比奥的卧室吵吵了半天，最后的结果是……两边各打五十大板，剩下的事回头再说。”
回头再说？离了个大谱！
乔安娜一脸不敢相信地问玛姬:“你父亲的风格一直都是那么洒脱的吗？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个嘛……”玛姬吸溜着冰镇可乐，笑得像只小狐狸，“老爸他一直都是活泼天真又烂漫的风格哦，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他都觉得交给弗朗西斯卡就好了哦。他会有这种反应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对手是老爸真是太好了呢~”
听听，这是亲女儿评价亲爹说出来的话。
爱德华不敢苟同，尝试分析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法比奥就没想过哪天他的得力干将不要他，他一没能力二没财貌，得扒拉着泥土去和牛羊抢草吃吗？”
“爱德华小弟有进步哦！”尼克满意地笑着道，“都学会分析法比奥的行为逻辑了，奖励你一只鸡腿以示鼓励！”
爱德华不满地看着盘子里的鸡腿，手指戳着炸得酥脆的外壳道:“只有鼓励那意思说我分析的不对？那是哪里不对了？”
尼克又把泰特拱到台前:“为什么不问问万能的泰特先生呢？”
“小王八蛋一天不坑我难受是不是！”泰特拿着酒杯又在尼克头上捶了一下才道出实情，“法比奥不是老爷子唯一的儿子，之前为了争夺家族权力，曼奇尼家可折腾了不少时间。要不是弗朗西斯卡当时站边法比奥，辅佐这个没什么用的废物一步步登基，他估计还拽着他老妈的袖子哭鼻子呢。你说说，就这么个长不大的巨婴，你指望他能做出点什么成绩？”
“退位让贤不就好了嘛。”玛姬无聊的打着哈欠，“曼奇尼家的孩子又不只有一个，不行换人那么简单的道理大家为什么想不到呢？”
泰特闻言又是一阵哆嗦，目光落在乔安娜的身上等待下文。
“泰特先生不必紧张，喝口水压压惊。”乔安娜递给他一杯柠檬水，语气平淡地祭出杀招，“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当了弗朗西斯卡的信使，你应该很清楚他是出于什么想法才会派你来做这件事的。做错事是人之常情，先生不必如此惊慌，你应该为提前和下一任的新首领留下了不错的印象感到庆幸。”
用轻柔的语气道出残忍的现实，甚至一旁被尼克染得墨墨黑的爱德华不自觉还补了一刀：“我觉得大小姐挺有戏的，投资要趁早……什么的，反正事到如今你也没招了不是？”
嗯，怎么听都像在逼要退休的老人家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真是搞不懂你们的想法。”蹭饭蹭了个够，酒足饭饱的泰特作势要溜，不想又被乔安娜紧急喊停。
“兰比区有什么秘密？”
过于直接了当的提问杀了泰特一个措手不及，眼角的皱纹微微颤动着，几乎是出于本能行动，泰特一把抓住了尼克的衣领问道：“你什么时候告诉她的？”
尼克一脸无辜：“不是我说的啊，别那么凶好不好？气大伤肝。”
仔细算起来，乔安娜得知这个情报只能算是她“看”的，而不是由尼克亲口叙述。
明知道尼克在玩文字游戏，乔安娜也懒得拆穿他，反而顺势说道：“我有其他了解的渠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泰特先生既然说出了兰比区又不愿展开详述，我只想问一句：如果在场的我们四个人一同前去，你会给什么建议？”
泰特神情复杂地看着乔安娜：“当真要去？”
“当真要去。”
“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绝对没有。”
“妈的，本来只想坑这混小子一个人，现在要搭上那么多人一起陪他去送死，不是显得我很混账吗？”
骂骂咧咧了一阵，又截胡了尼克的啤酒一饮而尽，泰特借着酒劲道出了实话。
“那是个吃人的地方，没有白天与黑夜，只有无尽的孤独。你们……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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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鼻子，调整下心态，泰特的脸部表情又一次回归自然。他翘着脚，手里拿着卷饼边啃边问:“左右你们不会轻易放我走，那还不如早点结束。说吧，你们想知道什么？”
“嗯？怎么突然那么乖？”玛姬察觉到了异常，直奔主题道，“今天的黑手党有什么事吗？”
泰特双眼看着天花板:“没事啊，一如往常。”
玛姬拍桌:“没事你会这么晚不吃晚饭？”
泰特不敢得罪这位大小姐，柔声道:“我家有点私事，不好和大小姐直言呐！”
“你的私事可以找我讨论啊。”坐在泰特一侧的爱德华顺势拦住对方的肩，“乡里乡亲理当互相帮助，我肯定帮你。再说了，老乡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尼克手里的薯条险些捅到鼻孔处。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玛姬问得太过直白，爱德华不够熟练，尼克的形象一塌糊涂，唯一剩下的人好像就只有她自己了。
一杯全是冰，完全不见可乐踪影的可乐重重放在尼克的面前，乔安娜加重语气道:“抱歉泰特先生，这个人的酒还没醒透，我替他道歉。那边那位卖弄风骚的，这是给你的特制醒酒水，是男人给我干了。”
尼克笑得如阳光般灿烂，泰特吓得眼皮直跳。
富婆不愧是富婆，有钱人的想法普通人看也看不透。
“我是乔安娜。”乔安娜自报家门道，“泰特先生，今日两次遇见你是种缘分，我不爱做勉强人的事，所以接下来的事你想回答就回答，不回答我也不会多问。”
泰特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警惕:“乔安娜小姐是个爽快人，不知有何赐教。”
乔安娜挂着鲜有的笑容问道:“史密斯家晚上八点以后会贩卖一些打折食物，泰特先生的私事难道是金钱方面的困扰？”
泰特嚼着卷饼不说话。
乔安娜/心理学（出目/检定）:？？/75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分钱逼死英雄汉也是常有的事。”乔安娜继续说道，“只是有些人值得追随，有些人不过是沾了点光的臭鱼烂虾。敏感时期，人人自危，泰特先生不想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状况吗？”
泰特眯眼:“你不是黑手党，为什么知道那么多？”
乔安娜微微一笑:“我还知道更多你以为我不知道的事。让我猜猜今天导致你心绪不宁的原因……嗯，艾萨克和弗朗西斯卡正式决裂了。”
泰特暗骂了一句，眼中流露着不可置信:“神了，你难道会读心术？”
哪儿有那么多读心术，他们今天刚把艾萨克海扁一顿，泰特又在这个时候杀出来，意大利人那儿多半出大事了。那个给玛姬信的特使还不会这么快亮出底牌，法比奥的影响力也不足以动摇泰特，唯一的可能性只能是弗朗西斯卡和艾萨克的矛盾激化了。
“上帝给我打开了一扇窗，我得物尽其用。”乔安娜故作神秘地说了一半的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泰特先生苦恼的事情或许我可以帮你，只是不知泰特先生愿不愿意给我这个面子？”
已经动摇了一大半的泰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这……不好办啊。”
就差临门一脚胜利就在眼前，乔安娜半怀柔半逼迫地劝说道:“忠诚要留给值得追随的人，弗朗西斯卡已经为自己错误的决定付出了代价，泰特先生难道也想步他后尘吗？”
乔安娜/说服（出目/检定）:20/70（成功）
最后一口卷饼咽下肚，冰镇可乐还在咕嘟咕嘟冒着气泡。一滴汗水沿着胡茬滴落，泰特双手放在桌上彻底认输。
“乔安娜小姐，我认输。”泰特好笑地摇了摇头，“能把这小子驯服得服服帖帖，我就在想你得是哪路神仙。现在一看，你果然不是一般人，好吧，你想知道黑手党什么事？”
“我想听听他俩决裂的大致经过。”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还需要再说一遍？”泰特搞不懂乔安娜的想法，回忆着道，“今天艾萨克回来得很晚，出去四个人回来三个，一个重伤昏迷，一个后脑勺被人打了，至于艾萨克自己也不容乐观。”
“弗朗西斯卡是反对艾萨克私下找你们算账的，特别是他带着一身伤回来的时候，弗朗西斯卡更是以此举有损黑手党为由当众批评了他一顿。”
“艾萨克和弗朗西斯卡有过节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惨败而归非但没有得到同僚的支持，还挨了一顿批，结果你猜怎么着？他当场问弗朗西斯卡是不是背叛了法比奥！”
“弗朗西斯卡自然不会回答这种荒谬的问题，又一次强调特使现在在沃特镇，让他管好自己和自己的部下，莫要横生枝节。艾萨克觉得自己被骗了，撂下狠话要找法比奥要个说法。”
“说来也是搞笑，手下的两员大将吵得不可开交，法比奥还能安心躺在温柔乡里起不了床。要不是艾萨克冲进去把他摇醒，他还能再躺几个小时。”
玛姬听得专心致志，双手托腮眼睛瞪得大大的:“艾萨克居然看到了那么珍贵的现场，我也想看……”
“大小姐，你的口味挺特别的。”泰特被父女俩奇怪的品味整得无言以对，“总之三人聚集在法比奥的卧室吵吵了半天，最后的结果是……两边各打五十大板，剩下的事回头再说。”
回头再说？离了个大谱！
乔安娜一脸不敢相信地问玛姬:“你父亲的风格一直都是那么洒脱的吗？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个嘛……”玛姬吸溜着冰镇可乐，笑得像只小狐狸，“老爸他一直都是活泼天真又烂漫的风格哦，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他都觉得交给弗朗西斯卡就好了哦。他会有这种反应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对手是老爸真是太好了呢~”
听听，这是亲女儿评价亲爹说出来的话。
爱德华不敢苟同，尝试分析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法比奥就没想过哪天他的得力干将不要他，他一没能力二没财貌，得扒拉着泥土去和牛羊抢草吃吗？”
“爱德华小弟有进步哦！”尼克满意地笑着道，“都学会分析法比奥的行为逻辑了，奖励你一只鸡腿以示鼓励！”
爱德华不满地看着盘子里的鸡腿，手指戳着炸得酥脆的外壳道:“只有鼓励那意思说我分析的不对？那是哪里不对了？”
尼克又把泰特拱到台前:“为什么不问问万能的泰特先生呢？”
“小王八蛋一天不坑我难受是不是！”泰特拿着酒杯又在尼克头上捶了一下才道出实情，“法比奥不是老爷子唯一的儿子，之前为了争夺家族权力，曼奇尼家可折腾了不少时间。要不是弗朗西斯卡当时站边法比奥，辅佐这个没什么用的废物一步步登基，他估计还拽着他老妈的袖子哭鼻子呢。你说说，就这么个长不大的巨婴，你指望他能做出点什么成绩？”
“退位让贤不就好了嘛。”玛姬无聊的打着哈欠，“曼奇尼家的孩子又不只有一个，不行换人那么简单的道理大家为什么想不到呢？”
泰特闻言又是一阵哆嗦，目光落在乔安娜的身上等待下文。
“泰特先生不必紧张，喝口水压压惊。”乔安娜递给他一杯柠檬水，语气平淡地祭出杀招，“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当了弗朗西斯卡的信使，你应该很清楚他是出于什么想法才会派你来做这件事的。做错事是人之常情，先生不必如此惊慌，你应该为提前和下一任的新首领留下了不错的印象感到庆幸。”
用轻柔的语气道出残忍的现实，甚至一旁被尼克染得墨墨黑的爱德华不自觉还补了一刀：“我觉得大小姐挺有戏的，投资要趁早……什么的，反正事到如今你也没招了不是？”
嗯，怎么听都像在逼要退休的老人家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真是搞不懂你们的想法。”蹭饭蹭了个够，酒足饭饱的泰特作势要溜，不想又被乔安娜紧急喊停。
“兰比区有什么秘密？”
过于直接了当的提问杀了泰特一个措手不及，眼角的皱纹微微颤动着，几乎是出于本能行动，泰特一把抓住了尼克的衣领问道：“你什么时候告诉她的？”
尼克一脸无辜：“不是我说的啊，别那么凶好不好？气大伤肝。”
仔细算起来，乔安娜得知这个情报只能算是她“看”的，而不是由尼克亲口叙述。
明知道尼克在玩文字游戏，乔安娜也懒得拆穿他，反而顺势说道：“我有其他了解的渠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泰特先生既然说出了兰比区又不愿展开详述，我只想问一句：如果在场的我们四个人一同前去，你会给什么建议？”
泰特神情复杂地看着乔安娜：“当真要去？”
“当真要去。”
“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绝对没有。”
“妈的，本来只想坑这混小子一个人，现在要搭上那么多人一起陪他去送死，不是显得我很混账吗？”
骂骂咧咧了一阵，又截胡了尼克的啤酒一饮而尽，泰特借着酒劲道出了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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